硝子小姐对七海示意:“来?”
七海不置可否,啤酒的大杯和白底蓝纹的小酒杯撞在一起,清脆地鸣响。
热气腾腾的房间,小圆桌,距离相近又不会过于拥挤的人们,声音或激动或低沉地、参差不齐地说着“干杯”。
从京都,从东京,从苍翠山林间或者都市大厦里而来,因为某个甜品师或者看得到咒术的小男孩,坐在一起在繁华街道的一角享受着有酒有肉喧闹的夜晚。
“那就庆祝你们以后少来麻烦阿月。”七海说。
“……七海你其实已经把抱怨说出口了吧。”
“听出来了吗,那就请这么做吧。”七海悠悠地给自己加满,“顺便再庆祝没有加班和可恶上司的一天吧。”
歌姬显然秒懂可恶上司在说谁:“赞同。”
“我也。”没领悟的凪姐一拍脑袋挽着硝子小姐的手臂也凑过去,“说起我辞职前那个可恶上司啊……”
歌姬和硝子小姐因为凪姐模仿爱找茬的上司笑成一团,七海坐在一旁,放松地听着。
“各种程度的阴暗呢,阿月。”同样完全没听出来自己被明刀的悟先生凑近我感叹,然后奇怪地看我,“你怎么脸这么红?”
我迟钝地听懂了他的话,茫然地点头。
悟先生眯起眼睛,忽而扬起一抹快乐的笑,把青梅的盘子推到我面前:“这个好吃,多吃点多吃点!”
我用手支撑着越来越沉的脑袋,顺从地夹了一个缓慢地咀嚼。
“再来一个,好东西就要独自占有!”悟先生就差在旁边摇旗为我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