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秀萍为了攒钱养老,就开始接烧席的活儿,还被人告发了,结果不仅没被批,反倒得了个废品收购站的活儿,这事儿气的胡同里的那些老娘们好几宿都没睡得着。
所以她将家里唯一的屋子赁出去的事,整个胡同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样,骂也骂不过,告发也没用。
“原来是秀萍婶子的院子啊,那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苏锦绣闻言先是愣了下,然后就是一脸了然的笑。
“委员知道是谁?”白婉玲脸上顿时露出八卦的表情,朝着苏锦绣这边凑了凑:“是刘会计么?我瞧着不大像啊。”
“当然不是刘会计了,孙副厂长和刘会计怎么可能赁房子住?我记得他们家在职工大院不是有房子么?”苏锦绣摇摇头,先是抬头张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才捂着嘴巴神秘兮兮的说道:“那女人叫谈英,具体在哪里上班我不知道,但是我听秀萍婶子说,她那屋子是一对夫妻赁去的。”
“哇——”
白婉玲瞬间眼镜发光:“居然以夫妻相称么?”
“这孙副厂长胆子也太大了,他在外面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被人发现么?”许秋晚一直没说话,这会儿也只是皱着眉头,提到孙副厂长的时候眼底染上厌恶:“他这是封建资本主义之心不死,居然在外头养外室。”
许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对这一套并不陌生。
许秋晚提到这个,就想到在大杂院的时候,背着他们家骂他们资本主义狗崽子的邻居们。
明明许家什么都没做,却落得那样的下场,而孙副厂长这样的烂人,却能得到人们的尊重,许秋晚只觉得讽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