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叮铃铃——”
“莫西莫西,”枫唇角往下撇去,鼻翼皱在一起,声音如同结冰的湖,“我知道了,马上去。”
还有四分二十秒。
她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将身上的居家服脱下,零零散散地摊在特意买的懒人椅上,一具洁白的身躯从柔软织物中“跳”了出来。
一丛烈焰鎏金般的枫叶从肩头蔓延到脊背,繁复细致的纹身与线条优美的肌肉骨骼融合在一起,掩盖住了底下原本狰狞的伤口。
枫舒展肩膀,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走进属于自己的衣帽间,拉开防尘的帘布,在随意堆放起来的几条混乱衣物下找出了贴身的背心与长长的黑色风衣,披上。
长筒靴包裹着笔直的小腿,枫又看了一眼表。
还有三分十秒。
叼着发圈,枫从橱柜里翻出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一串银亮的钥匙被带出来,被随手塞进风衣口袋里。
还有二分五十秒。
用书桌上的走珠笔在爱心型便签上写下留言,枫把厨房中的电磁炉关上。
门口几双并排的男女鞋摆得整整齐齐,她找了一会,把常穿的球鞋放进橱柜。
“滴——”门禁打开,枫跨上机车,把头盔系带在下巴处扣紧,俯身。
还有一分钟。
震耳欲聋的引擎声掩盖了耳麦里的声音,她消失在街道上的时候,大楼底层的门被穿着正式的警官刷开。
锅上还有冒着热气的饭菜,客厅里的懒人椅上搭着带有体温的衣物,电视里播报着名为手冢国光的年轻人战胜强敌的消息,一包打开的柿种倒在玻璃茶几上,几粒柿种滚在一边,饭桌上的便签里写着枫接到急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