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岑寂有想过,如果陶然怯场,会不会让别人看出来,这具躯壳里不是他,然后引起爸爸的担心?
但他又很信任陶然,觉得她能处理好这些场面,就像她当时站在讲台上,漫不经心地笑问:“第一题谁不会?”
事实也正是如此。
应该说,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做的更好。
不管是罗豪那帮小弟的巴结,还是馆长过分的热情,随行的医护人员和保镖的尊崇,她全都应对的很好。
就像现在,她被众人簇拥着走向场馆,神情很淡,有着岑寂式的矜傲,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位被众星拱月的王者。不管别人对她怎样尊敬、恭维,她并不觉得那是献媚,而是理所应当。
馆长为大家发放护具,聊起了攀岩的历史:“这项运动有很多好听的名字,岩壁芭蕾、峭壁上的艺术体操……”
陶然全程神色冷淡地听着。
馆长不由得有些局促,明明是一个比他小一轮的少年,但就是莫名有一种气场被压制的感觉。
罗豪倒是很习惯了,这就是岑寂啊!难不成指望岑大少见了罗豪给个熊抱,或者鼓掌说馆长你讲的真棒?别逗了!岑寂没有毒舌,已经是他最大的礼貌了。
直到馆长要带领大家做热身运动,“攀岩过程中,很容易受伤,有一些大幅度的跨跃,热身一定要做好,尽量避免肌肉和韧带拉伤。”
陶然才对着岑寂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不攀岩,她来。”
罗豪恍然大悟!
难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