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还想说点什么,就觉得一股巨大无比的吸力,把他往床上吸。
陶然总算结束了这一场酷刑,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了下去。
这时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真是疼的死去活来。
岑利民:“倩倩,你昨晚一夜没睡,今天给你请个假?”
反正岑寂是肯定去不了学校了,得请病假。
陶然点点头:“谢谢岑叔叔。”
岑利民总觉得,这小姑娘和刚才有点不一样,但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也忙了一整夜,今天还要回公司,拿起西装外套就匆匆离开。
岑寂躺在床上。
他身上汗涔涔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五官精致的像是一个漂亮的人偶。他侧躺着,黑曜石一样通透的眸子里折射着晨光,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早饭。”
莫名其妙的,陶然居然秒懂他的意思,对着门外岑利民的背影喊了一句:“岑叔叔,记得吃早餐!”
“哎,谢谢!”岑寂已经走到楼梯口了,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又回到了餐桌上,抓起了一片面包,又拿起牛奶咕噜咕噜地喝完,嘴里咬着面包走了。
岑寂笑了一笑,说话很慢:“进过我身体,你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只说早饭,你就知道是说我爸。”
他的声音太轻了,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陶然要靠在他的耳边,才能听明白他说了什么。
岑寂还是往日里那幅刻薄挖苦的口吻,但没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像是拔掉了利爪和牙齿的猛虎,变成了一只温驯的小猫咪。
陶然刚从这具身体里出来,知道他现在有多虚弱。
这是第一次,陶然懒得和他置气,拉上了窗帘,“你再睡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