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身雪衣,笑意盈盈:“爷爷,是天书显灵了吗?您用天书推测出来的?”
哪有那么多天书显灵?所谓天书,不过是樊尘不惜承担堕魔的骂名,潜入魔教做卧底,和他沟通的手段罢了。
樊尘这孩子,多难得的天才啊,小小年纪,就能把太虚剑法练到那等境界。如果不看纸面上的境界,只论真正的实力,恐怕就连他这个圣山之主,都不是樊尘的一剑之敌。
樊尘应该是率领正道的大英雄。
可惜时运不齐,竟有上界魔族通过空间缝隙误入此地,成为魔教之主。
樊尘实力再强,也才十七岁,怎么能打得过那等活了不知道几万年的老妖怪?
“此事绝密,万万不可向外面泄露半句,你这样来安排,假装是在一次炼丹大会上,一位炼丹师偶然得到启迪,无意间发现了它的配方。”
“我办事,您放心!”
南大陆,魔极宗,杂役院。
天光大亮。
陶然慢悠悠地睁开眼,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才想明白自己这是在任务世界,昨天和樊尘一起加入了魔教,她向樊尘打了一个招呼:“公子,早啊。”
樊尘给陶然准备好了洗漱用的水。
陶然看了看他身上那一件染血的白衣,很不满地对着院子里喊道:“芙蕖姐说了,我家公子不穿脏衣服,你们怎么回事啊?”
樊尘叫住她:“圆圆,咱们不是在浩天府了,我在这里不是被人伺候的——”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昨天欺负他的那些杂役弟子,急吼吼地抬过来一个大箱子,里面件件都是料子华贵、裁剪精良的锦袍。
他们讨好地笑笑:“一件也没穿过,全都是新做的。”魔教就是这样,对于强者百般巴结,相当真实。
不巴结能行吗?陶然动动指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昨晚那种程度,很明显只是警告,他们很清楚,再有下一次,可就不只是打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