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把青霜剑,带你玩遍整个游乐场哦!

裴渊一时看看手里的红衣小人,一时再看看带他御剑飞行的陶然,只觉得神智有些不清醒。

发现裴渊的目光以后,陶然神色有些窘迫:“别听你师弟瞎说。”

“他说了什么?”刚才裴渊都没仔细听他们聊天。

器灵复述了方绍庭的话:“师父!你干嘛做个穿嫁衣的大师兄啊?”

裴渊:“嫁衣啊……”

明明被小师弟这样调侃了,师父却并没有厌恶,似乎只是有一些羞涩?

或许他以前全都想错了。

师父和世人以为的那个玉玄剑圣并不一样。

她不是被人恭敬地放在寺庙里的泥塑神像,更不是宗派门规上印的那些教条本身。

她会在掌门联合十二峰主逼弟子登天梯时,提出那就给我补上以前欠我的钱;她会在执法堂把所有证据都摆在她眼前的时候,据理力争大徒弟无罪推论。

纲、理、伦、常,这些束缚庸人的条条框框,真的能约束得了她吗?

仔细想想,在拍卖会上他和她假扮夫妻,她完全没有恼怒,反过来安慰他“事急从权”。

师徒关系在她眼里或许未必是一座难以翻越的大山。

越是了解,好像也越是更爱她了,这样恣意、潇洒、自在、逍遥的她。

云海浩瀚,飞剑经过灿烂的金阳,陶然因为身高因素,只能仰着脸看裴渊,他的下颌线凌厉,可神色却那样温柔,似乎连他脸上的魔纹都漾出了春江水一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