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婵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喜他不为青楼女子所动, 还是恼他不为自己所动。

偏偏这个臭男人, 还在那里不长眼睛地问问问,“你到底走不走?”

“看我心情喽。”邱玉婵用力一抽手臂, 马文才手里就只剩下了那一条轻薄的披帛,“妈妈,帮我送客。”

晚了一步的老鸨子连忙赶上前来,拦住还想继续纠缠的马文才, “这位公子,我看您也是一个斯文守礼的公子哥, 这姑娘不愿意,您总不能、总不能强迫她呀!”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 老鸨似乎非常无奈。

马文才的耳根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我没有!”他向老鸨子解释道。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鸨子暗中撇了撇嘴, 她心道,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 但是对付你这种生瓜蛋子, 这一招简直不要太好用。

于是她非常没有表现出相信的样子, 反而还特地往马文才紧紧拽在手里的那条披帛上瞄了瞄。

马文才的手就跟被烫着了一样,倏地松开了那条披帛。

老鸨子趁机将他推出了房间。

方才还显得有些人气的绣楼,如今只余下一条孤零零的披帛,蜿蜒地迤在地上。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马文才再找不到机会见邱玉婵。

他原想直接放弃,大不了到时候再跟他爹正面吵一架。

可是就在他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就在这个名为青城县的小镇上,遇到了鬼鬼祟祟的齐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