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马文才,他听了二人哑谜似的的一席话,内心产生了些许的推测。

他跟着追逐祝英台失败,然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邱玉婵来到了她的房间里。

——房间里?

哦,不对,这是一个开放式的绣阁。

准确来说,马文才应该停在了大厅的位置上。

现在老鸨子正在外边接待他呢,而邱玉婵呢?则是留在真正的房间里,将所有的记忆都接收了一个完整。

彼时马文才已经跟老鸨子打听过邱玉婵的身世了,只是老鸨子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女子是为了自己的情郎,自愿将自己卖进青楼里的。

这话听得马文才眉头一皱,但他还是取出了两大锭银子,一锭给了老鸨子做报酬,一锭换她喊邱玉婵出来,他要再和她谈谈。

老鸨子便神色暧昧地进屋喊人来了,马文才心知她是误会了,不过他到底还是没有想要和这些人解释的打算。

那老鸨子将邱玉婵从里屋请了出来,给她递了一个肥羊抓住的眼神,然后又神色暧昧地退了下去。

邱玉婵也不用马文才招呼,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开始欣赏起年轻时的老伴来了。

虽然这家伙老了一样非常有韵味,但是顺其自然地过了几十年,她果然还是想多看看他年轻时的样子。

马文才被邱玉婵堪称冒犯的眼神看得十分不开心,“我问你,”他十分不客气地说道,“刚刚跑出去的那个学子,同你是什么关系?”

“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我的老熟人啦。”邱玉婵的手腕纤细、指若青葱,因为是花魁娘子的缘故,屋子里的摆件也是极精致的。

葱白的手指扶着碧绿的杯壁,即使是不好美色的人,也抵挡不了这种视觉美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