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今天他究竟在倔强些什么。
那厢, 马文才还在不甚欢喜地跟歪斜的床单作斗争,但是嘴上, 他却相当坚定道,“不行, 你的床铺,我不放心让旁人来整。”
——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邱玉婵先是下意识地这样想了, 然后才反应过来, “什么我的床铺,不是我们俩的床铺吗?”
马文才铺好了床单, 开始往床上运送已经缝制好的棉被和枕头,“同一间房也就罢了,要是再同床共枕……你是个女孩子,这对你很不尊重。
所以这床你睡, 一会儿我让曹率给我在长椅上支张垫子和床褥就行。”
没错,就是厌恶自理这些杂事到了这个地步。明明手头上还在为邱玉婵服务, 却不愿意顺手就把自己的“床铺”给打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马大公子主动把床让给别人, 自己自愿去睡长椅, 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奇观呢?
——只不过是因为这人是邱玉婵罢了。
邱玉婵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她没有感动或者是要听话的意思, 而是掐准时机, 飞扑到马文才刚刚打理好的床榻上。
“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你要是睡在长椅上,万一要是让人撞见了那些枕头啊、褥子啊什么的,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我们两个‘大男人’,竟然要避嫌避到这份上?”
马文才别过头去,不去看躺在床上的邱玉婵,“没有我们的准许,谁敢到这间房间来?实在不行,每天睡前让曹率把床铺开,早上再让他把东西收起来就是了。”作为给员工派发高薪的黑心老板,马文才毫无心理负担地说道。
邱玉婵从床上坐起身来,“可是那长椅那么短,你睡在上面,怕是连腿都伸不直吧?”
不得不说,那条长椅作为一条椅子来说,肯定是绝对够格的,但是它真的不适合睡人啊!
邱玉婵几次三番地给出反对意见,傻子也知道她有话要说了,马文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