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婵看向将石桌推倒以后,就狼狈地捂住自己的胳膊,看上去好像是因为受力角度不对而受伤了的梁山伯,“这位兄台——”其实我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
先后进入小亭子的两位少年,正是在拱桥处喊人“住手”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邱玉婵本来还觉得大家都是意图帮助那位姑娘的,只是方式方法不一样罢了,所以想要好声好气地解释一二。
谁知道她都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肌肤微黑的青年给打断了。
他疼得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字字清晰,“这位兄台,这位公子的行事虽有不对,但是总归是罪不至死的吧?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若是两位公子的罪行被人宣扬出去……所以双方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邱玉婵忍不住眉梢一挑,这是哪里来的端水大师?
这湖边亭虽然算不上是人来人往,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众场合,就是他们真的想要对那个恶棍动手,又怎么会把地点远在这里?
劝告他们不要用这种方式吓唬人也就罢了,怎么还带给人扣这么大的帽子的呢?
“什么罪行?我们不过是路见不平,拔箭相助罢了,地上的那个家伙不是好端端地躺在那里吗?在下不是很明白,公子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邱玉婵的语气并不是很好。
那个喜欢往人家头上扣帽子的大哥的应对却是作出一副憨厚的样子挠头道,“原来是我误会了,公子你们没有那个意思就好、就好!”
他说话的内容语气,结合他摆出来的姿态,倒像是邱玉婵和马文才确实是有杀人灭口的意思,只是被他的话吓住,所以如今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