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婵不为所动,“晚了,人家可是七月初的时候就跟我预定好了。七夕这一整天,我都只会戴着他送的荷包。”

“呵。”梅文轩撇下正在整理的草药。

“不是,”在场仅剩的一个苦力——邱玉婵大声地喊道,“梅师兄?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梅文轩头也不回,“我这就去绣荷包!今年我就跟你预定,明年七夕,你也要把我送给你的荷包戴上一整天!”

邱玉婵简直哭笑不得,“你别闹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兄跟文才兄,这两个人简直是格外地不对付。

邱玉婵抓紧时间,将最后的一点儿草药分类归纳好。

她再转头的时候,梅文轩已经跟早就被他收起来、并且下定决心再也不要碰的针线重新较起劲儿来了。

“师兄?”

梅文轩恨恨地将绣线穿进细小的针孔之中,“明年!你还是不把我给你送的荷包戴出来……”他狠狠地把穿好的针线刺进布料里。

邱玉婵却一点儿也不怕他,“算了吧,就您那技术。我要真把荷包带出来了,那才是置师傅的于不顾呢。”

梅文轩刚想反驳,他的手指尖就被刺下去的绣花针给扎破了。

顿时,梅文轩:“……”

邱玉婵:“……”

“行了行了,瞎折腾什么啊?不就是荷包吗?明年,明年我给你送一个,成了吧?”邱玉婵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