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邱玉婵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然后她就看见武开泰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发地反省道,“我也觉得,比起文轩亲手绣的那个荷包,我送你的这个确实是有些敷衍。

之前我只考虑到了自己的绣工不好,却忽略……”

“师兄,”邱玉婵的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她中途截断他的话,“没有,我已经充分感受到了你的心意。”你是真想让我死啊!

那些容易引人误会的话,您是真敢说啊!

你不是山长大人的迷弟吗?难道你就没有注意到,美人山长在听到梅师兄亲手绣荷包时,脸上那微妙的表情。

邱玉婵一早就收到了梅家兄妹俩送来的荷包,一个精致,一个……往上面绣这样的“东西”,简直是侮辱了这一方布料!

至于这“东西”究竟是什么,邱玉婵是真心打量不出来。

他们一家三口——邱玉婵还记得上次跟山长见面的时候,他还在补衣服呢。外加今早的荷包,姑且可以推断出,三个人里面,可能只有梅文轩一个人不擅长这些针线活儿。

甭管他是不会,还是不感兴趣。可您在不了解真正的前因后果的情况下,当着一个知道本地到底有没有“七夕师傅要给徒弟送荷包”的风俗的梅师兄他长辈面前,说他亲手绣了一个荷包给我?

还有刚刚路过的那一波学子,他们听到的都是些怎样的爆炸性发言啊?

“心意不够真诚”、“文轩亲自送你荷包”、“我太过敷衍”……师兄您再多说两句,流言怕是不止要传遍落松镇,它得突破两院之间的距离限制,把话传到您亲爹那儿去吧?

邱玉婵光是在脑海中想象了一番这样的画面,就已然觉得有些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