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校舍,别说是一般的杂役了,那可是连山长女儿梅姑娘都不会轻易进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发现了一条女人用的月事带,那这件事情就没法小事化小、小事化了。

祝英台说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好心给邱玉婵说明情况。

只见她的表情随着她的叙事内容,从难以置信变作惊慌、又从惊慌变成了欲言又止,“刚刚我已经问过菡萏,齐文斌发现的那条月事带,绝对不是我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丢的。

我说邱玉婵,这书院里,可就只有我们三个是……来的。那条月事带该不会、该不会是你自己不小心,然后就……”

邱玉婵当真是要给她气笑了,她就是这样看待这件事情的?

平日里她扮作男子,足可谓是破绽百出。事情一出,她还优先考虑她不至于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结果现在可倒好,她竟然还先怀疑起她来了。

邱玉婵冷笑一声,“你这是在想什么美事儿呢?你以为你把事情推到我的头上,我就会主动站出来,在这风口浪尖的当头帮你承担责任了?”

“邱玉婵,你说什么呢?我都说了,这件事情不是我和菡萏做的!你凭什么这样说?还帮我承担责任?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粗心大意、然后事到临头、倒打一耙!”

“粗心大意?我得多粗心才能把脑子给丢了?正常人能犯这么离谱的错误?你说不是你和菡萏做的,所以就是我做的了?如果你是这么认定的,那我们索性也别谈了。”

祝英台好像反应过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怀疑齐文斌,他有问题。”来的路上,邱玉婵思索了不少可能性,最后还是锁定了她觉得最有可能性的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