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颇有些不知道该不该下手,又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的苦恼。

最后的最后,这位年轻的夫子还是决定遵从于本心,他私心里对这样聪明伶俐的后辈其实是有一些喜欢的,他也不想像曾经的翟夫子那样严肃刻板地管教这些学生。

所以武开泰只是在临走之前,又似无奈又似调侃地说了一句,“学生就应该单纯一点,太滑头的话,可是会交不到朋友的。”然后就招呼着大家往演武场的方向去了。

邱玉婵眨眨眼睛不说话,最活泼的孔书易最先从后头跳向前来,促狭地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台下说话的人不少,可是敢像马文才和邱玉婵这样:一个对夫子动手;一个脸都不红、嘴都不磕巴地和夫子说瞎话的人,估计也就只有他们这一对儿了。

许茂松紧跟在孔书易的身后,这段时间他们俩玩得可好,只是每次孔书易凑到邱玉婵面前,他都会脸颊红红地低下头。

这这一次,大概是因为邱玉婵被新来的武夫子“刁难”了的缘故,他愣是鼓起勇气,顶着一张通红的小脸蛋,给她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后来的学子嘻嘻哈哈,有的会向她挤眉弄眼,有的会学着孔书易,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大概是不管在哪个时代,都缺少邱玉婵像这样敢明目张胆的糊弄夫子的人吧。

最后凑上来的是卢鸿远等人,只是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句,“玉蟾兄威武!”就被周卜易指挥着葛子安给拖了出去。

讲堂里终于只剩下了邱玉婵和马文才两个人,不是邱玉婵有意在最前面等着众学子向她表态,实在是她和马文才的位置就在讲堂的最前面。

往日动作利索的文才兄,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同邱玉婵方才一般,只是整理桌面上散乱的几本书而已,竟然摆弄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