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子安在树上挂久了,被放下来以后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跟他被撞了脑袋的兄弟简直是同病相怜。

邱玉婵一想到这两个人的伤情,她就觉得来气。你说梅师兄他布置陷阱就布置陷阱吧,怎么也不跟人打个招呼啊?

她的卧房和浴室可都在这间院子里呢,要不是这位新夫子来得早,还带上了这两个倒霉蛋,今日要遭殃的人指不定就是她了!

梅文轩是半点也不心虚,“你都多久没来我这睡过了?回回都是洗过澡就马上离开。今日若不是正好被这个烦人精撞上,我早跟你说、晚跟你说,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院子里的其他人听了梅文轩这番话以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为了测试大家对邱玉婵独自拥有一房的容忍度,他们早就把邱玉婵要跟梅文轩学医、所以作为师傅的梅文轩会在医舍单独给她安排一间屋子的消息放出去了。

对此,书院里身份最高的学子马文才都没有什么意见——其实早就在私下里闹过,并成功地用眼泪攻势把某人给拉回去了——可是其他人又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以其他学子自然也就识趣地表示自己“没有意见”了。

随着邱玉婵在书院的地位和特殊性越来越高,后来大家别说是意见了,现如今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就是应该拥有这些特别的权利了。

所以梅文轩话一出口,其他人只会思考他这样说对不对,可武开泰却是实打实地震惊了!

“等等!等等!你!你们……什么睡?什么洗过澡?”虽然他知道他兄弟不是那样的人……等等,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收起你脑子里的那些肯定跟正常人的脑子思考出来的东西无关的想法,”梅文轩唇角微动,勾出一个“礼貌”的笑意,“我只是给了她一间客卧而已。”

“难道这还不够吗?”武开泰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这算什么?”梅文轩开口就给了他一个暴击,“我还打算收她为徒,将我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