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回过头来的邱玉婵面上还有一点货真价实的懵。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邱玉婵那样说话,马文才不自在;邱玉婵流露出懵懂的情态, 马文才又有一些不开心了。
可邱玉婵竟然能跟马文才友好和谐地相处了这么久,同时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模样, 就是因为往往她无意之中的话语, 就能撩拨得某个纯情的家伙面红耳赤了。
只见她脸上的疑惑未消,但却很认真地思考起马文才在意的点来。就算最后没能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也可以十分天真且自然地反问回去,“刚刚我都说了一些什么?说了一些实话?”
实话是什么?
——我只对你特别。
她的神情是那样坦荡,目光却是那样热忱。马文才明知她话里的意思可能跟自己想的有出入,此刻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根。
“花言巧语!”他色厉内荏地留下一句话, 急匆匆地端着餐盘,走在了邱玉婵的前面。
好在饭堂里, 那些暗戳戳地看了半天热闹的学子,此刻还知道什么是心虚。马文才一端着餐盘往这边走过来, 他们就一个比一个快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你给我夹菜, 我给你端汤。一个个的, 看着好不和谐自在、融洽友爱。
马文才嘲弄地哼了一声, 堂前的学子们突兀地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更加热闹地寒暄起来, 好像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从来都不知道瓜田里的瓜是什么味道的。
他们越是做贼心虚,就越是没人敢抬起头来看一眼马文才害羞的表情。
好容易等到耳边的热度略微消退一些了,打好饭菜的邱玉婵却又不明所以地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