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面上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玉蟾兄, 你这话, 你这话究竟是从何说起啊?”一副被误会得解释不清楚话的样子。
邱玉婵就轻笑起来, “我会这么判断应该也是人之常情吧?该不会, 你心里一直都觉得我们两个之间是有什么交情的吧?
我可是早就跟你说过, 当初借你一两金, 为的可不是你。后来祝英台说我居心叵测,我可是主动提议要把这债务关系转移到你们兄弟两个身上,让你们自行解决的。
你自己却不答应,还主动提出半年之约。
到这里为止,我也就只当你这是为人古板迂腐了。
你要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地还上这一两金,这还能当你这是至信至诚,可你自己看看,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不还钱则已,一还钱险些把命都搭进去了。本着同窗之谊,我本来是想和梅师兄一起联手搭救你的。
谁知道祝英台竟然在医舍门前,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我身上……”
“这件事情,确实是在下的错!”梁山伯终于找到开口的机会,“是我……”他原想承认自己自不量力,又想起刚刚邱玉婵抨击他的话,一时之间,便犹豫地顿在了原地。
“当然是你错,”既然他不说话,那邱玉婵就开口替他说咯,“原本我就在奇怪,为什么这样显而易见的结果,祝英台还能一脸理直气壮地把黑锅扣到我的头上?”
其实邱玉婵知道,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就出在祝英台异于常人的脑回路上。
但是现在,她更想如梁山伯的愿,让他自己扛下这个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