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邱玉婵表情一变,就接连露出感动、认同、为难等诸多神色。
“小兄弟,你这……可是有什么难处?你是山长带来的人,就是我们落松镇全体镇民的客人。有什么难处,你都只管道来!”
一分的想要在梅山长面前卖好的念头、三分的热情好客和六分的真诚,在场没有一个人反驳他的话。
“唉,”邱玉婵抬起自己挂满东西的双手,“我们真的很感激大家的热心,也很感动大家的热忱。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且两个人都不会驾车,就算大叔帮忙把马车开过来了,我们、我们也……唉。”
梅宜年就在一旁,乖乖地抱着手上的鸡蛋,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意,配合地看着他们万松书院新来的这位唱作俱佳的学子表演。
“害!我还当小兄弟你在为难些什么呢?这还不简单?”他转身面向众人,倒似同他们一伙的了,“大家伙跟我来吧,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梅山长,尽管取来!我派人送它们上山!”
那些镇民亦是真心,丝毫没有送了东西却无法在山长面前露脸的遗憾,三三两两地跟着那位热心肠的大叔散了去。
送过东西的人还想再跟梅宜年寒暄两句,邱玉婵一脸抱歉地拉着人边走边说:“抱歉了大家,我们书院还有事儿等着山长来主持呢,我得先把人请回去了。”
大家这才依依不舍地留在原地,说了几句道别的话才各自散去。
这盛况一直到出了落松镇,拎着东西和山长的邱玉婵才略微松了口气。
可是眼下还有难题在等着她呢,一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处事到底合不合适,别到时候把把麻烦转接给了山上的那些人。
对此,梅宜年有话要说。
被人发现了身份以后,梅宜年索性将头顶上的幕篱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