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玉蟾兄举止自然、动作洒脱,行走之间,更是没有丝毫女气。

他仅凭一个名字就对他产生质疑,实在是对他的侮辱!

“抱歉,玉蟾兄……”孔书易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那些隐秘的想法表示歉意。

邱玉婵却在此时主动接过话头,“无妨,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被多少人怀疑过身份了。

唉,幼时我人小力薄,还有恶人想要扒下我的衣服来验明正身。

真是可笑!就算彼时我年纪尚幼,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如何能让他那般欺辱于我!”

邱玉婵边说边用余光注意孔书易的表情,等他也感同身受地露出愤懑的样子时,她才话风一转,歉疚道,“哎呀,抱歉,书易兄。情绪上来了,一时便有些忍不住,让你见笑了。

其实我这名字和耳洞,都是家父家母特地命人为我取的和打的。

我生就体弱,幼时是被当做女儿家养大的。

八岁那年,父亲想要为我恢复男儿身,同年我就大病了一场。

后来有高人为我测命,想要换回性别身份也不是不行,但必须在耳朵上打上耳洞,借此来瞒过老天爷。”

“难怪……”孔书易喃喃道。

他知道某些地方有将体弱的男孩子当女儿家养大的风俗,也知道把男儿当女儿养,不至于连耳洞也都一并跟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