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随便给我起这么难听的化名!”殷胥离头也不回。脑中却浮现出刚才成开昕一口一个,唇角微微翘起,好似十分美味的样子。

他扛木桩的时候倒不出手,顺手把自己的那串插在木桩上了,还没来得及吃。

“真不吃?”成开昕又吃了一颗,“又酸又甜哎。就剩两颗啦。”

前方的殷胥离猝然停步,大步走过来,劈手把剩下的糖葫芦抽走了。

出镇百米就是官道,道旁立着一座酒坊,虽然规模不大,却客满为患。

不少汉子打着赤膊坐在外面,大肆说笑,吹嘘着自己的见闻。老板娘穿得分外清凉,扭着腰给各桌送酒,嘴里娴熟地与人调笑。

三教九流云集之地,往往也是消息汇聚之所。成开昕站到柜台前,敲敲桌子,“老板娘,跟您打听个事儿呗?”

“呦,这位客官。”老板娘娇声道:“奴家消息可不是白来的。”

她脸上的脂粉擦得厚重,勉强算是半老徐娘,胸口大开,露出一片皮肤。

殷胥离默默后退,觉着眼睛被腻着了。

转回视线时,他蓦地瞪圆眼睛,看见成开昕跟那老板娘不知道什么竟然凑得特别近,老板娘抛来个媚眼,说着说着,伸手去拉成开昕的手。

还没等成开昕躲她,身后殷胥离突然走过来,一把拍开她的手,沉脸道:“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老板娘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这位客官,您干嘛这么凶啊?打得奴家手好痛。”

她揉揉手背,打量着两人,见他们虽然容貌普普通通,胜在身材修长高挑,便眨眨眼,充满暗示道:“客官可要住店?奴家最仰慕二位这样身段风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