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倚楼。”

殷容的脸色顿然阴沉下来,这三个字不知为何,引起他极度的反感。他回头,便看到身后的玄袍男子对着他拱手作戏。

“哎呀呀,殷兄,承让了。我还真没料到,你也能上榜。”

榜上前三,还有个闻春啼。

那人浑身罩着大黑袍子,还带着面具,看不清人脸。

两个扎纸人摇晃着身子走到他们面前,嘴巴不动,却发出嘶哑且断断续续的声音朝他们拱手:“几位请随吾等前去面见文君大人。”

“文君大人!”

“他们竟能见到文君大人!”一干考生传来惊羡声。

但更多的,是被这个压抑的,永不止境地考场逼疯的人。

“我要出去!我要见文君大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随着他们跟随纸人走远,身后的声音渐渐远去。

“这文君是谁?”墨倚楼问。

纸人嘲哳喑哑的嗓子里回:“送送你们走出喜门的人。”

墨倚楼闻言,眼神微妙地抬眼,恰也看到殷容微蹙眉。

“走出喜门,那挺好啊。”墨倚楼故意向殷容使了个眼色,对方冷冷别过头。

墨倚楼扑了空,便转向另一位,热心凑过去,“这位是闻公子?”

“在下闻春啼。”那人淡淡回应。

声音低沉,极有磁性,浑厚低绵,显然修为极高。

墨倚楼凑近身,大抵估摸此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