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结账的时候,老板把单子往柜台上一拍,头也不抬地盯着手里的手机:“一千零八块,八块给你抹掉,一千。”
“多少?”他以为自己幻听了,这顿饭值一千?
老板依旧爱答不理地玩着手机:“嗯,没错,就是一千,两桌的菜。”
“两桌?老板,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只点了一桌菜啊。”
大概是他忽然间的提声惹急了老板,老板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指了指他身后,说:“刚才有个小姑娘就坐在那桌,点了和你一样的菜,说是你的朋友,你会买单的,不信你自己看。”
凌冬回头,老板手指的正好是他斜对面的那桌,桌子上盘子叠着盘子,但都已经一扫而空,光盘得很是彻底。人已经不见了。
是谁在跟他开玩笑?
“那个小姑娘呢?”
老板漫不经心地打个哈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来无影去无踪的。”又说:“欸,小伙子,我说你到底付不付啊?”
“付的付的。”凌冬骑虎难下,只好付了一千后提着行李匆匆离开。
这一千付的他心都在滴血,一共才两千块,一顿饭就花去了一千,接下来他可要怎么活?
工作肯定要找,但眼下住的地方都没有着落。
这一整天的他跑了十几家中介,终于找到个月租只要八百块钱的房子。
从中介那领了钥匙,期间少不了中介的各种白眼和鄙视,一拿到就飞一样地离开,倒了三趟车才找到租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