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要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家室。
记忆里关于都城的零碎片段,分明是灰蒙蒙的,没一处色彩。
他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地方有家呢?
顾时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声不吭。
只希望他能快些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心口开始刺痛,像是针扎一般。
越来越密集,到最后更似整颗心在被什么东西啃噬,碾成碎块。
她痛地窒息,死死揪住胸口地衣襟,弓起背部,甚至连轮椅都坐不住。
‘砰’地一声,轮椅翻倒。
她跪在地上,脸白如雪,牙关紧咬,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顾长於刚走至门口,便听见身后的响动,余光瞥见缩成一团的人儿,眸色一紧。
“你怎么了?”他快步往回走,大手紧箍住她纤细的手臂,将人从地上捞起。
顾时宁浑身颤抖,心脏处传来的剧痛难忍。
她的腿发软,站不住脚,只能借着他的力。
他的身形挺拔,比她高出许多,将她整个人罩在阴影里。
男人扣住她的腰,让她的臀坐在他的手臂上,两腿分开搭在他的胯间,抱小孩似得将她抱去席居。
顾长於自然而然就以这样的姿势抱她了。
下意识觉得,她比之前更轻。
但之前是什么时候,他想不起来。
顾时宁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痛得眼神渐渐迷离,嗅觉变得异常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