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圣上急召您回宫议政。”
那人的嗓音低低沉沉,清冽干净,明明不过一介臣子,却不卑不亢,优雅从容的气度好似胜过一朝太子。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时宁湿润的眼睫微颤,不知为何安下心来。
顾长於静静站在门外,目不斜视,看也不看床帐间的衣衫不整,暧昧旖旎。
萧晏本欲发作,没成想顾长於竟然搬出了永庆帝,不由冷哼一声,他这个老子,当真是对顾侍郎比他的儿子还亲近。
就连传个口谕,也要让顾长於亲自来。
他站起身,理了理压的凌乱的衣摆,伸了伸脖子,又恢复成一副优雅矜贵的形象。
临走时还不忘捏了一把顾时宁的小脸,眯起狭长的眼眸,附在她耳边说:“小野猫,别心急,跑不了你的。”
我急你妈。
顾时宁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这话说的倒是她急不可耐似的。
她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向萧晏,以此表达愤怒。
殊不知此时她的眸子微湿,清澈得如春水盈盈,倒像是眉目传情。
萧晏对上她撩人的双眸,挑眉勾唇,拿起床塌边的狐狸面具,重新又盖在她的脸上。
他闲庭信步走出雅间,审视般的目光落在顾长於的身上。
顾长於坦然的和他对视,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
若是换做寻常人家的兄长,瞧见自家妹妹被旁人压在身下欺辱,早就面红耳赤,甚至动起手来。
就算是碍着他太子的身份,也不该是如此平淡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