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的南侧是有名的瓦子街,有大大小小的勾栏,顾时宁第一次进到这处。

里面热闹喧阗,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药算卦的,有唱戏表演的,有卖吃食小玩意儿的,应有尽有。

不愧是士庶放荡不羁之所,子弟流连破坏之门。

人流不断朝一个方向去,不知是谁呼喊了一声,“还看什么相扑啊,莺莺姑娘马上就要开演了,快走快走。”

原本相扑的勾栏立刻鸟做群散,就连台上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位相扑者也不打架了,勾肩搭背往街南深处去。

“哎哎哎别走啊,还没打完呢,你们接着打啊。”熟悉的声音响起,可不就是顾钰衡。

憨朴可爱的相扑者摆了摆手,“相扑日日打,莺莺姑娘一年就唱这一回,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人群散开后,小白闻着音儿,撒欢儿似得沿声音方向跑去,“小白?你怎么来了?”顾钰衡四处张望,果不其然看见了他姐。

顾时宁踮起脚朝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在这玩儿什么呢,学都不去上了?”

顾钰衡心虚地傻笑,“看想扑呢,我发现相扑手的底盘很稳,就在想是不是可以把相扑技巧用在战场和敌人的近身搏斗上。”

他撇撇嘴,“谁知道他们都去看歌舞坊的什么莺莺姑娘唱曲儿了,忒没劲。”

听他三句不离战场,晓他每天从国子监回来就在院子里练他的银枪,顾时宁早已明白顾钰衡心中志向在何处。

既然不想念书,就不念了吧。

左右有天下兵马大元帅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