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刀横在脖颈处,再向前一点就能划伤油皮。

杜君兰一点点拉开门后的门栓,开门的刹那,男人要往门后站,电光火石之间看到从后面扑来的人,杜君兰也在门打开瞬间拼命地扑了出去——

“贱人!耍我!”

拿刀的男人在蒋礼面前狠狠晃了一下,蒋礼躲闪不及,胳膊被划了一道,胡子拉碴的男人举着刀跟出来,刚跨过门槛,被一把抽在脸上,铁做的伞架和铁伞柄打在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陈序上前抓住他手腕狠狠一用力,菜刀落在地上。

蒋礼也从后面跟过来,一脚将男人踹趴下,两人合力将男人制住。

季灿灿和杜君兰跑到了十米之外,雨幕之下,看到那男人被制服,杜君兰狠狠抹掉脸上不知何时掉下的眼泪和雨水。

“谢谢。”

她忍着哽咽。

季灿灿也吓哭了,对她笑笑,悬着的心渐渐落下来。

蒋礼骂骂咧咧拿了麻绳将男人捆了个结结实实,陈序松开手,缓缓站起身,在衣服上抹掉手背划伤流出的血,菜刀滑落时蹭到了一点。

“给公安打电话吧。”

旁边打印店的老板也出来了,一嗓子喊出来附近的商户,都是后怕加气愤。

“这该不会是前阵子杀人的变态吧?”

“看着像,你看他眼角有道疤!”

陈序站起身拿了伞撑开朝季灿灿走来,看她眼眶红红的,低声安慰:“没事了,刚才多亏你呢。”

季灿灿喉咙塞了一团棉花,庆幸又后怕,如果晚来一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