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岑越甚至有点嫉妒瞿思丞。
“时鄞哥刚刚在想什么?我刚刚以为你就是梁博崇。”岑越问。
时鄞松开他的肩膀,抬起头想了想,“为什么要一定要想什么?我觉得如果你爱一个人,肯定是想和她亲近的。男人也一样吧?感情是共通的,爱情也是。有时候,爱意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从肢体和眼神里透露出来。”
岑越听得一笑,他并不是想笑,而是这时候需要笑,他不能不高兴,他没有立场和理由不高兴。
“真好。”他说,真好,能被你这么爱着。
时鄞听到他的话,反而摇头道:“其实感情这回事,也就那样吧,我不是一个什么特别好的伴侣,喜欢上我,说实话,挺倒霉的。”
哪有人这么评价自己,岑越望他。
时鄞看他不信,索性仰躺到床单上,看着房间的天花板道: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岑越不妨突然被提问,他坐直身体,准备开始悉数时鄞的优点,还没道出个一二三,突然肩膀被人一阵大力拉倒,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倒在床单上。
时鄞笑着看他:“躺着跟我说一会儿话,我躺着看你怪累的。”
他是没有一点邪念,岑越离他这么近,只觉得脸颊发烫,但是这是时鄞自己愿意的,?他又不愿意挪开。
呼吸之间,全是时鄞身上好闻的味道,岑越索性闭上眼睛,倾听着时鄞从胸腔传来的心跳声。
他说:“时鄞哥,被您喜欢的人,一定会开心的。”
他可以保证。
时鄞随意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复,却枕着手臂在想,岑越刚刚垂落的长睫毛,他本来是要亲上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他不是梁博崇。
岑越也不是瞿思丞。
明明分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