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时鄞,大早上不去睡觉,就为过来听宓导讲戏?
简直闲出屁了。
不过,等宓筠君开始讲今天要拍的戏,纪峦也收了心,认真听起来。
“……今天的重头戏是纪峦这边,梁博崇的暗示被瞿思丞无视,又看到瞿思丞和学校的女生一起回家,还结伴去给女生庆生,浪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梁博崇按捺、又担心了一晚上,却发现瞿思丞根本不在意,他非常失望。但是这种失望是内敛的,只是从细微的表情透露出来,因为梁博崇从没有明确表示过他属意瞿思丞,纪峦,你要把这种暗流的情绪给到位。”
纪峦一边露出深思的表情,一边对着宓筠君点头。
宓筠君转头对准岑越,他道:“岑越你呢,你不是单纯的接纪峦的戏,也要表现出瞿思丞的慌乱。他为什么早不接受同校女同学的示好,非要等梁博崇突然越界的时候,才答应了女同学的邀请?因为你心里很清楚梁博崇的意思,但是你不敢接受,所以你需要转移注意力,你心里对梁博崇很有好感,同时也对自己的性向充满了困惑和羞耻。这种困惑和羞耻,使你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岑越点头,认真地把宓筠君的话记到心里,宓筠君接着道:“但是这种逃避没有让你觉得好受,你一整天都在想梁博崇,和女同学玩的时候也不走心,别人说的一句话,或者看见的风景,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梁博崇的点点滴滴……”
“我后悔了。”岑越接话道,“所以在回去的时候,再和梁博崇相处的时候,察觉到了梁博崇的疏远,更加觉得难过。”
宓筠君听得连连点头,笑着道:“对,就是这种感觉,你崇拜、又向往梁博崇这样优秀的成年男子,但是感情上的羞怯和对性向的认知都让你不敢靠近,敏感、犹豫、徘徊,这就是目前瞿思丞的状态。”
他们说戏的时候,时鄞一言不发的在一边安静的听。宓筠君在结束的时候,才想到时鄞这个大活人还杵在屋里,顿时道:“我说怎么少了点什么呢,你不说两句,大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