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鄞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把视线从镜子里收回来,微微侧了脸,看向自己左侧,说:“先彼此熟悉一下吧,对戏的事先放到一边,我看你挺紧张的。”
时鄞睁着眼说瞎话,岑越一张脸哪里能看出紧张两个字,人家淡定得很。
不过,时鄞的地盘,时鄞做主。
岑越从善如流,附和道:“听时老师的。”
时鄞看他乖巧的模样,心说,这小子倒是比我还能装,可造之材。
脸上却一笑,手指了指自己身边,对女助理道:“陈英,给岑越拖张椅子过来,再把暖气打低一点,别把人热到哪儿了。”
说完,又朝着岑越道:“戏服他们也给我送来了,怪厚的,幸好现在是冬天,不然文浩然就是求我,我都不来。”
扯淡。陈英边找椅子,边忍住一个白眼,明明是你小看人,结果把自己坑来了。杨睿已经就差宣告天下,你时鄞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
但岑越不知道,他看陈英搬椅子,赶紧去帮忙,等坐下来,才道:“不用那么麻烦了,我不是很热,这样就很好。”
“真不用?”时鄞怀疑地打量他,“你不要和我客气,我这儿妆还要化挺久,到时候,你脸上的妆化了,还要找人补,多麻烦?”
时鄞妆化了就化了,化妆老师跟着就能补上,岑越又没专门化妆师跟着,补妆还要去求人,受罪的还是自己。
岑越还是摇头,说:“谢谢时老师体谅,不过,我体温偏低,这个温度正好,你看我脸上没出汗。”
时鄞听他这么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仔细盯了一会儿,化妆镜的强光下,岑越的脸上脸毛孔都看不到一根,看得时鄞分外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