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渐渐远去了。

疲惫再度席卷而来。

在谢非言再一次沉入黑暗前,他突然有些怅然若失。

漱雪剑,流云剑……

漱雪流云……本就是一对啊……

……

当谢非言再次醒来时,四下无人,黑漆漆的,也不知是多少天后的深夜。

他躺在硌得发慌的木板床上,感到散架一样的疼,就像是全身骨头皮肉都被拆了一遍后重装,偏偏里头的经脉只装了一半,每当他动一下,便扭得生疼。

谢非言躺了好一会儿,思绪逐渐回笼。

他沉默许久,无声叹息。

没想到……还能有再睁开眼的时候。

有那么一瞬间,谢非言竟有些许的遗憾,但他很快振作,开始思考。

从他昏迷前见到的人,以及他昏昏沉沉时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可以猜出,如今的他应当是身在归元宗,安全上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健康上估计有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