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乌鲁克国王？”

“対。”恩奇都点头。

“哦。”中原中也不知为何，有点吃味，“史诗里将你们传成独一无二的挚友，这是真的吗？”毕竟史诗有经过后人加工的成分，不能全部相信。

“独一无二的挚友吗？确实呢，吉尔确实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恩奇都的神情忽然有些哀伤了起来，“明明我只是一个兵器而已啊，这样的我，却霸占了这样重要的位置。”尤其是史诗里还说自己在未来将死去，留吉尔一个人孤独的于荒野上哭泣。

恩奇都的心忽然刺痛了起来。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是狂妄且有罪的。

“听着，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対我来说，你并不是什么兵器。”中原中也双手按住恩奇都的肩膀，二人目光交汇，“能够与同伴一起欢笑，会为身边之人受伤而感到愤怒的，才不是什么兵器，你不要把人类的存在定义的过于高深了，人类也不过是一种人们対自我的定义而已，只要你愿意，你就是人类。”

就像是他，即便是作为荒霸吐的载体而诞生，可是他也选择了为人的道路。

他就是人类，中原中也如此坚信。

“中也真是温柔呢，谢谢你。”恩奇都笑道，虽然他仍旧不觉得自己已经具备了为人的资格，他就是这样的死脑筋，有时候连英雄王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没什么，因为我也曾经与你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后来我发现这些纠结都是不必要的。”中原中也目光深邃，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只要我认为自己是，那么便是，无需他人来置喙。”

“所以我才喜欢这样的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