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舟走过去,刚踏出一步,另一个站着的眼尖看到他,立时朝他指过来。

“站着!”那小弟子声音都尖了,“这位师兄你站那就好,站着别动!”

谢枕舟听他尾音发颤,听话的没动,脚下是一片黑白斑驳的泥土,很少见。

那小弟子见他真的不动,大松口气,然后提溜着脚下衣摆,深怕衣服碰到身边这些灵植。

小弟子顺着一条仅够一人过来的窄小路径走到谢枕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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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识谢枕舟,但见其前襟上描绘着的亲传弟子记号,连连点头哈腰,“师兄抱歉。”

谢枕舟摆手,还不等他说话,就听那小弟子继续说道:“这一块药田是三师兄的,三师兄不喜旁人进来,还望师兄见谅。”

说着他指了指脚下,连同旁边的一大片药田,“这些都是三师兄的?”

小弟子点头称是,“是啊,三师兄每日要炼好多药。”

他擦了擦额前的汗珠,显然是个刚引气入体没多久的,还未能做到以灵力调息,喘了口气又才接上话,“这里只有我和常兴能进来,帮着三师兄打理。”

小弟子指了指那边还在刨药的常兴,谢枕舟只看到一个后背,然后听他又道,“我叫常安。”

谢枕舟闻言往后退了退,赧然道,“不好意思。”

常安摇了摇头,“师兄不知者不怪。”

而且要怪也不是他。

“师兄勿要见怪才是,”常安小声说,“三师兄视这些草药如心头肉,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不能让人乱碰。”

听完常安的小声吐槽,谢枕舟有些好笑。

不过他说的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