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梅泽语嗤笑一声,拉了条凳子坐下,没个正经样子靠在那里,仰着脑袋看星星,“不去。”
他上次去葬送了柳静姝的命,临行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结果他带回来什么,柳师妹的死讯,换来凌长老的疯狂。
“你怕死。”苏晴冷冷道。
梅泽语想了会,没有反驳这个说法,他是怕死,怕死后和柳静姝一个下场,师父也疯了。
苏晴和梅泽语的关系算不上有多好,苏晴来时梅泽语早就闭关了,后来总拢也没见过几面,顾白的身份暴露后苏晴便脱离了坤天派,如今算得一介散修,更和梅泽语打不着八竿子关系。
知自己劝不动梅泽语,换了一个说法道,“你是见过我兄长的。”
梅泽语换了一条腿晃,谈论起顾白多少有点兴趣,“他穿开裆裤的样子我见过,从小到大装假正经,骗了一干长辈好感,背地里嘴巴毒得要死,得理不饶人。”
苏晴却说,“是被关在鸟笼里的样子。”
梅泽语闭上眼来,眼前又浮现那日柳静姝带着顾白走出鸟笼的情景,当时他瞧见了林玄雨手里扣着冰箭,偏偏只想着报断臂之仇,不去选择阻拦,而是进攻。
那一枪伤了林玄雨小腹,换来的代价是柳静姝的死亡。
这个代价太大,大的梅泽语根本无法承受。
他对不起凌长老,更对不起柳静姝。
“你也看见了,他的状态不太好。”苏晴静静道,“常言道病去如抽丝,心病是不可能这么快愈合的。”
“所以呢?”梅泽语不耐道,苏晏行有病没病和他有关吗,他俩的情分早就在断臂那一日消失殆尽,苏晏行做他的羽族,他做他的坤天派师叔。
“明日我就要和兄长再去魔宫。”苏晴又道,“我担心他是去故意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