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场空旷的小路上,我和中原中也一前一后地走着。

原先路旁没有路灯,外婆夜里出来都是打着手电筒,后来中原中也在整个鸭场的周围都让人装上了路灯。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我走在他后面,低着头一脚一脚地踩着他的影子,专踩头部照下来的那个圆。

圆突然停下了。

我一脚重重地踩在了上面。

然后抬起了脸。

中原中也在距离我一米的地方站定,双手环胸:“好玩吗?”

“噫,好玩啊。”我装模作样地收回脚,解释道,“我小时候就是这样跟在别人后面踩影子的,据说可以帮别人踩走霉运,怎样,你是不是要感谢我一下啊?”

“嗤。”中原中也朝我走过来,“有更好玩的,敢玩吗?”

我几乎是第一次从严肃沉稳的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我仔细地打量他。

他长得不错,五官不羁又秀气,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像闪着光,嘴角孩子气般的上翘,又带着几份邪气。

“当然敢了。”

虽然并不知道他说的更好玩的是指什么事。

他又凑近了一点,挑了挑眉:“把手伸出来。”

我伸出了右手,他也伸出了手,手指在我的手心上轻轻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