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就快完蛋了。

好难啊。

我想回日本,我想回到幸村他们的身边,我想继续当网球部的经理,我想陪着他们进入立海的高中部。

可是津先生是不会同意我回去的。

我做错过什么吗?

没有。

那时候的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小到大,我没有主动害过任何人,也就是掏过两次鸟窝,掏了两个鸟蛋,但是后来被幸村严厉地批评了一顿,我又还给他了。

我连说人坏话都没有,我还给北海道的困难学生捐零花钱,我本来不想的,但是幸村说要懂得帮助别人,于是我帮了。

你说我也不是坏到……伤天害理啊。

那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一个没有异能的人,偏偏得到了那么可怕的异能?

我还为了不伤害到别人,远走他乡,到陌生的地方压抑自己的异能,弄得有家不能回。

就在那时,我遇到了少年陀思。

俄罗斯的冬天在下雪,我的心上也在下雪。

陀思躺在一棵树下,脸上盖着一本书,书页的部分覆盖到嘴唇上方的位置。

我跑不动了,安静地停了下来。

不想回学校,但也不知道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