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俩是来买他的书，他就不跟来了。

程昱默默往旁边挪了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样的场面，就算是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但程昱就不是存在感薄弱的人，躲也躲不过。

“小玉老师原来拿过这么多奖啊。”阮安安翻着翻着，就问程昱，“你是文学系的，看过小玉老师的书吗？”

程昱硬着头皮点点头；“看过。”

阮安安眼睛顿时亮了：“你觉得他的书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即使是程昱，也没有厚脸皮到夸自己的书很好的程度，但现在如果说不好一定会惹阮安安生气，于是只能点点头，心里想着快点买了书去买衣服吧。

结果看到他点头之后，阮安安和傅雪更加兴致勃勃，一定要问他最喜欢小玉老师那本书。

程昱：“最喜欢《雨城》。”

要说原因，就是他写一部爱一部，以前的都不是亲儿子，只有刚写的这本才是亲儿子。

傅雪找到了共鸣，又开始了关于小玉老师的长篇大论，跟阮安安谈的慷慨激昂，情到深处还能背诵出某些片段。

其中不乏部分早期作品，台词在程昱听起来简直羞耻之极。

“我从前害怕孤独，渐渐的习惯孤独，如今，已经可以假装自己喜欢孤独了。”

傅雪声情并茂，读出程昱十四岁那年出版的第一本书中的某句话。

程昱终于忍不住了，说：“其实，小玉老师的早期作品不算多好，文笔稚嫩，人物塑造也不丰满。”

刚说了两句，他立刻看到了阮安安跟傅雪不满的朝他瞪过来。

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