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取士乃国之根本,若是真发生了科举舞弊的现象,那圣上必然不会不管不顾,江陵府的学子也定会写文批判,将此事闹大。难不成十几年寒窗苦读的人甘心让那投机取巧之人占据自己的名额?”范康成意有所指地说道。

陈猷庸听了他这话倒是一脸不屑,冷笑着说:“这次之所以没闹大,是因为上头有人压了下来。”

他又得意地昂首道:“你们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不过是平头百姓。若是你家中有人官职够高,也能得到风声。”他话语中带着一丝高傲。

苏晏听罢倒是感觉好笑,自己跟陈猷庸无怨无仇,不知为何对方偏偏要在刚入学的时候坏了他的名声。

拿一些漏洞百出、似是而非的话来混淆视听。

这一次江陵府院试确实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但后来苏晏在船上和二哥他们聊起这事情,听陆弦之说到过,当此事被当今圣上知道后,立马派了锦衣卫下来督查此事,江陵府院试之后的两场考试都是在锦衣卫的暗中监督下进行的。

再说了,他要是真想着作弊,还用得着物理手段?

恕我直言,在开挂这方面,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他可是带着金手指的男人,群里四个大佬不论是谁都可以单挑当今状元了。

“所以你听罢这传言,就想来我面前嘲讽我一番,讽刺我是名不符实的小三元?”苏晏也上前一步,和谢临风并排站着。

“你若是真想伸张正义,有证据的话,那便直接去状告我科举舞弊罢了,把我抓进大牢里,岂不痛快?没证据只能在这儿逞一时口舌之快,往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这我也会啊,改天我也随便寻个由头说你这次院试作弊可好?”苏晏真是气笑了。

“你说家中有高官之人才知道这消息,那看来你家人官职还不够高,接触不到核心消息啊。你可知江陵府后来加试的两场院试都是在锦衣卫的严密督查之下进行的?我若是能在锦衣卫眼皮底下作弊,我还能站在这儿?还是说你在质疑锦衣卫办事不力?”

苏晏盯着陈猷庸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