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果断出手抢到了跟他对战的权利,其余带着木叶护额的人则被大蛇丸派来跟着他的手下缠住。
他们打了一架。天昏地暗的。大脑尖锐地叫嚣着不知名的兴奋,冲散了理智,以至于后来他都没能完全回忆起那场决斗的细节来复盘。
尚且不能完全掌握的符咒褪去后,皮肤上还残留着火辣的印记。
夜幕星垂。
他和她,两个人,一个单膝半跪,一个扶壁咬牙,喘着粗气的声音滚在深夜的山谷里烫出了热意。
有了临冬作为参照,佐助为自己原以为还不错的进展感到恼怒——他明明是舍弃了一切来追逐实力,却无法轻而易举将她杀死,这只能说明那还不够,如果要杀了鼬,还远远不够。
空旷的山谷碎石零落,土地上被劈开了丑陋的疤痕,又像是被生生剥开皮肤暴露出来的心脏血管,水遁留下的痕迹是汩汩涌动的鲜血。风在狭深的裂口横冲直撞,从地底深处传来最隐秘的、透着畅快的呼吸声。
她突然轻声笑了一下,突兀地像是盛开在幽暗缝隙里的一朵花。
声音大了起来,似凌凌脆脆的风铃声被风吹动叮叮当当连成了片。
撑在地面上的刀软了力气,她跌坐在地,卸掉了敌对时的警惕。
这种面对敌人还敢松懈的态度,在佐助眼中这是愚蠢至极,难道还在妄想着他会顾及所谓的“友谊”吗——就算是鸣人,此刻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