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觉得需要更准确点,纠正道,“确实不算很喜欢这个话题,但并没有感到不高兴。”

这其实是很矛盾的。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怎么还可以怀揣着可以称之为愉悦的心情去接触呢。

“或许你会觉得,由我这样无法切身体会的人来说这种话可能有些事不关己的自大,或者…”

“冷漠。”她说,“但如果想让自己好过一点的话,首先要试着接受自己。完整的自己——既然你和他已经无法分割。”

这话她也曾经对鸣人说过,只不过因为对象不同,措辞稍有改变。

对于已经开始涉/政的我爱罗,她可以用更加现实的角度来说明,“哪怕把他当作你的助力、你的查克拉蓄水池也好——人柱力不是怪物,你自己要先相信这点。”

不管鸣人表现地有多不在乎,但实际上他的内心依旧认为着,体内封印着尾兽的自己就是个怪物。这种自卑自弃的情绪是牢牢缠绕根植在血骨中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祛除的,但如果不管,终有一天会将人吸食地只剩一副空囊。

“话虽这么说啦,但是明白道理和做到是两回事。”她将落在脸颊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我爱罗从恶意无孔不入的童年挣扎长大,对人的情绪很敏锐,虽然目前还仅局限与好意和恶意的分别,对前者的分辨还无法十分细致,但他就是觉得,她想表达的是:你是那种明白了就可以做到的人。这种认知让他感到超出掌握的一种慌乱。他把这归咎于是被无偿信任的震撼。

“至少你们是相互制约的,”我爱罗注意到她的眼皮微微垂下,长长的羽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总比单方面被控制、无力反抗的好。”

后来的我爱罗回想起,那其实是她无声地拒绝别人进入她的世界。他渐渐发现临冬几乎从不说谎,她只是会巧妙地转移掉你的视线和关注点,避重就轻地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