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从燕玦身上收回视线,五指虚握,血依然流个不停,就像雨天屋檐落下的雨珠,与他苍白如凝脂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一旁的助理惊魂甫定,认出傅临, 瞪大眼睛:“傅、傅临?”
傅临并不看别人,对燕玦说:“吓到了?”
助理:“???”他们认识?
人在遇到危险时, 本能反应会让他们僵立不动, 燕玦也不例外, 至今身体还僵着, 但好歹四肢放松下来,他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助理自是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连忙说:“傅先生, 你快去看看手吧!”
这满地的血让人心里发慌。
傅临说:“付鸣先生不陪我去?”
燕玦默然。
助理这个看看,那个望望,讪笑:“要不我陪傅先生去吧。”
顿了三秒, 傅临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简单地用大衣将手包住,往急诊科走去。
清洁工拿来湿漉漉的拖把拖地。
燕玦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血被抹干净,助理提醒一声才回神。
走出医院大门,助理去取车,车开来,燕玦却说:“你先回去。”
助理一愣:“那你呢?”
“我有事。打车回去。”
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助理把车开回工作室。
燕玦放空思绪看了会儿来往的车流,与对面的药房进进出出的人,往左走了几步,停下,往右走,再次停下。心乱让他失去方向感。
走,还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