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知抬眸瞧了她一眼,见她小脸羞红,目光愤然,眼睑下还有些泛黑,便忆起昨夜之事。他轻咳一声,面上稍稍有些不大自在。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很他面色恢复如常,将身上的团扇拿起来,给她扇了两下。
方才问道:“你还睡不睡?”
昭玉瞪他一眼:“不睡了!”
叫他气都气醒了,还睡什么睡。
陆宴知点了点头,“那本王睡了。”
昨夜昭玉一夜未睡,陆宴知自然也一样。
他先前在军营,几天几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儿,这一宿不睡也算不得什么。虽说这会儿面上瞧着容光焕发的,不像昭玉这般萎靡不振。可在马车上实在无趣,瞧着昭玉这副模样,定也做不得别的。
干脆脑袋往后一躺,闭上了眸子,打算拿睡觉打发时间。
昭玉瞧着他这番无赖行为,微微睁大了杏眸,似是无法相信般。
他就真这么睡了?
昭玉越想越不是滋味,趁他睡着踢了他一脚。
-
天黑之时,马车终于进了一个小镇,昭玉差许岭找了个宽敞的客栈住下。
说起来,昭玉平日里鲜少离开京城,去的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郊外。
对这次临昌之行,她心还是有些期待的。
路上她并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临行前,还特意叫许岭等人都乔装打扮了下,装作南行商人模样,也可沿路体察一番民情。
下车时,昭玉嘱咐芍药,“此次在外,言行切记小心,不可叫我公主或是殿下,如寻常商户那般称呼主人家便可。”
芍药来之前,还特地做了功课的,闻言笑了下,声音清脆道:“是,姑娘。”
昭玉满意的点了点头。
陆宴知闻言,偏头询问旁边的青衣:“她的丫鬟称她是姑娘,那本王应当是什么?”
青衣迟疑的道:“姑爷?”
一旁的昭玉听了,柳眉微微蹙起,问道:“王爷可是打算,与昭玉以夫妻身份在外相称?”
不知昭玉是哪句话叫他不痛了,陆宴知听后竟脸色有些不虞,眸子也带了几分阴沉。
“不必,以兄妹相称。”
他寒声道。
昭玉听了,心里头也有些不。
分明是他们自个儿说的,又不是她要上赶着,他做什么这副表情?
毛病。
她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那便依王爷的,在外以兄妹相称,唤他公子吧。”
说完,昭玉不再理会陆宴知,转身进了客栈。
身后,陆宴知瞧着她明显不的背影,拧眉疑惑道:“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