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至哀不止长得像块木头,肠子也和木头一样,是直的……也正因为这一点,长孙长龄才将他安排在长孙馥身边,这样的人比较好控制。
可现在长孙馥被噎得想去死。
“没什么,一个伶人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长孙馥毫不在意,“你下去吧,若有什么事,我会吩咐人找你。”
木至哀本想再说什么,却被紫陌拉走,这丫头其实聪明着呢。
长孙馥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楼伽的屋子,他的伤比长孙皓云轻多了,虽然看着吓人但都是皮外伤,流血也不多,根本没什么太要紧的。
还没醒,那张睡脸看起来不那么邪魅了,倒有几分纯真,这楼伽其实也就和长孙馥相仿的年纪,甚至没有长孙皓云年纪大。
挥退了碧落,长孙馥才缓缓开口,“别装了,晕过去的人是不会因为有人靠近呼吸急促的。”
一语道破,楼伽自然装不下去,睁开眼睛,望了望长孙馥,那双眼睛不那么勾人,相反变的水汪汪的,“谢谢你。”
这一眼看的长孙馥心里一荡,这场面好生的熟悉!
“我又没说不接着审了。”嘴角含笑,至少这人现在就在她手上对吗?他跑不掉!
楼伽的神色一暗,“那就谢谢你为我治伤,肯为我治伤的人不多。”一瞬间的自嘲,还是被长孙馥捕捉到。
“怎么?从前没人帮你治伤么?”
楼伽神色更暗,咬了咬唇,才说:“我一个伶人,身子肮脏又下贱,哪有人肯。”
“凭你的功夫不做伶人也不是难事吧?”长孙馥问。
楼伽哭笑着摇头,“楼伽自幼无父无母,一个小孩子被带到那种地方,还不是任人摆布?这一身功夫也都是伶人馆的师傅教的,怎么逃得出他们的手掌心?”
“现在,你不是伶人了。”长孙馥疼惜的抚了抚楼伽的头。
楼伽贪恋一般轻轻蹭了几下,“却是个阶下囚。”
“你若愿意,我可以给你至高的权利,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男人。”长孙馥笑意更浓,刚说完一手抬起楼伽的下巴,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一个深深地吻印上去。
长孙馥吻得痴迷,楼伽的眼角却上扬,他,成功了一半了!
天幕山脚下,芳草丛生、流水潺潺,不时还有蝴蝶蜻蜓缓缓飞过,一个一身蓝色衣衫的男子踏着长满了青苔的鹅卵石缓缓前行。
“终于快到了。”男子自己对自己说,边说边擦擦汗,他好像已经走了很久,连背后的包裹都有些散乱,“休息一会儿吧。”
男子坐下来,双手捧了些水喝下,“还是咱们天幕山的水甜。”
喝饱了,男子拿着衣服下摆扇了几下,好像也没有多少风,“都这个时候,怎么还这么闷热。”男子抱怨。
背起包袱,继续前走。
“那是大师兄吧?”
“大师兄?你看错了吧?”
两个不大的声音响起,男子四下寻找终于找到声音的来源。
“乘云,乘雨,不认得我了?快过来,”男子高兴地摆手,笑的如阳光一般明媚,让那两个男子过来,“我是乘风师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