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紧马腹,纵马奔出,他身姿前倾,自信又张狂,就像是战无不胜的将军。
马儿跑到了暮江畔间,沈越突然调转马头,拉了缰绳,她见他速度极地长臂一展,右手拉起弓,朝那半空,三箭齐发。
场面激动,人人都朝沈越那个方向行着注目礼。
萧婳激动地也站起了身子,她也想知道他射了没有。
距离有些远,还没等萧婳看清楚,只见沈越朝她一人招了手,大声喊道:“婳婳,朕给你射了一只雁狐!”
萧婳可能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忘记这一幕。
那人身上,仿佛亮着一缕光,不仅能将他人照的黯然失色,更是将她的心也弄的魂不守舍
这一刻,她突然原谅他了,彻彻底底地原谅他了。
她甚至不在乎,他是不是南疆的皇帝
她仿佛又看到了初见之时的他。
他是那般的英俊潇洒,丰神如玉,不可一世地随意牵着她走
萧婳的教养,是骨子里刻出来的,喜怒哀乐,都得携带者端庄二字,这二字即像她的尊严,又像她的骄傲,好似没有了便不能活一般。
可今日的她,终究还是了邪
她的手提起了厚厚的裙摆,抬起小脚儿就往下跑,甚至起身的时候,还踢翻了一个火炉但她顾不得了,她已神智不清,眼里只望得见他朝她挥舞着的手掌
小公主从未这样畅过,她跑的这般,轻风拂过了脸颊,青草扎了脚心儿,淤泥脏了亵袜,她失了她的魂儿。
她跑到了他身边的时候,已是歪了步摇,丢了鞋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