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后头竟多了一条甩也甩不掉的大尾巴狼,她有些恼了。但妆成她们盼着他们俩和好很久了,备好热汤以后,竟然就纷纷离场, 并且到外头放风去了,不许任何人进来的架势。
岳弯弯累极了,盯着这个让她累到几乎要骨骼散架的罪魁,道:“陛下,我倦了,要歇了,你也早些回去歇了吧,明日一早,我再去。”
元聿却只立着不动,这令岳弯弯极是无奈,她顿了顿,道:“陛下,我真的倦了,我要沐浴了,你些出去。”
但元聿还是不动,只有些声哑:“皇后为何要急着将朕逐走?”
不待她回话,他又开口,声音似更委屈了些:“皇后还在驱逐朕,和朕闹别扭?”
闹别扭?
她想,他说的可能是上辈子的事。
不过最近,她是真的没什么空理会他。
她朝后摆了摆手,“陛下,那随便了。”
她实在是累了,只想早些沐浴,让肌肤饱饮水分,然后再回到床上吹灯歇了。
她背对着他,除去身上的件件衣裳,露出灯光下犹如蜜蜡涂抹的美背肌肤,一头乌润如墨的发宛若浓云,肆意堆于颈边,雪腻的肌肤映着彤红的烛火,显得尤为娇嫩,吹弹可破。
只是瞧着瞧着,元聿渐渐感到一阵舌燥。
意识似乎也不受自己主宰了。
等到他回神之际,两人都吃了一惊。
陛下的长臂,已从身后楼了过来,环住了她的腰。
岳弯弯正要说话,他突然低下了头,咬住了她的唇肉。
她怔了怔,反应过来,立时就要推他离开,但元聿这次却没有放。
通常的状况之下,元聿是极尊重她的,她不想的时候,他不会强来。但是这一次,他大概是旷了太久,又在气头上?岳弯弯从他的吻感受到了来自天子的强悍,不容拒绝的霸道。
她本就四肢酸软,这时愈发站不住,缺了充足而新鲜的气息贯入,她整个人,便犹如软泥似的瘫倒在了元聿的怀。
接下来一切,元聿干得轻车熟路,剥了她的裳服,便将她抱入了水,令她贴向浴桶内壁。
岳弯弯的面颊红透了,也不知是羞得,还是让热水汽淋漓起来给熏的。心羞愧万分的朝着端阳大长公主忏悔——
姑姑,我真的定力不够。
这个男人他太会了!
虽无以往的主动,但也足够令元聿尽兴了。
将岳弯弯贴在浴桶里煎了片刻,她便像条再无生气的鱼儿,动也动不得了,只能瘫进他怀。
也不知陛下哪里来的这毅力。
大概是董允说的,他每天闻鸡起舞,终于练出来了一副好体格子吧。
她迷糊地睡了过去,任由元聿擦干了自己,放倒在了行军床上。
出行不比在宫,这方榻虽是皇后的例,但仍然显得不够用,元聿便侧过了身挨着她睡着。
他的臂膀绕到她的另一侧,替她盖住被衾,一臂在她颈下,为她作枕。
她的眼睫之上还沾着湿润的水,长而纤细,微微挺翘。
方才皇后任由他欺负之时,乖得不可思议,甜得过分,他便没忍住,明知她这几日疲累至极,虽说是她主动应了战,但也是为了捍卫他的贞洁才如此辛苦,他却实在无法释手。她都已求饶了,哭泣了起来,他还那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