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饭啊?”山婶问。
“等会吃,现在天热,饭放一会没事。”付伯林告诉自己,我不饿,我不饿。
就一晚上,忍忍就过去了。
“行。”话刚说完,山婶就看到付伯林的脖子上又来了一只蚊子,啪的一下拍过去,拍了,没血。
挺好,估计不是会起包了。
山婶把死蚊子弹开了,这会,付伯林已经迫不及待的去了那间熏着艾蒿的房间了。
“那屋刚熏上,烟重。”山婶喊着。
“不怕。”付伯林人已经在屋里了,被烟呛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山婶,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山婶是打算过会就走的,她刚才还没来得及吃就给付柏林送饭来了。
她想走但是不放心付伯林,“伯林啊,你真没事?头真不疼了?后脑的伤咋样,还流血不?”
下午她上工的时候碰到毛医生了。
毛医生说了:付伯林伤了后脑,以后可能有些变化,让她好好照顾着,别刺激付伯林。
山婶听了吓得不行。
咋又严重了呢。
毛医生安抚她: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人肯定是冶好了,就是怕万一。
山婶心里这才踏实一些。
后来地里又有人热晕过去了,毛医生去救了,就走了。
毛小豆医生为什么要特意过来一趟?
主要是因为他第一次在人身上扎针,没有经验,以前啊,他是去县医院跟他表婶偷师的,也就拿医院停尸间的死人练过手。
不也不知道啊,那死人又不流血。
练练扎自己?
不行不行。
他怕疼。
再说了,他这条小命多贵重啊,哪能乱试啊。
他也不是针对付伯林,那不是碰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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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婶走了,付伯林把两条长凳搬到自己的房间,又搭了一块门板,就当床了。
原先那床他有阴影,实在是睡不下。
他闭着眼睛。
躺在木板床上,挨着饿,在一屋子的烟熏味,艰难的睡着了。
砰砰砰。
好像有人在敲门。
付伯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没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睡过了,刚才他闭着眼睛睡半天都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