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京城人几乎皆知,故而柳家在京城上层官员眼中,绝对没有闻家要值得交好。
这便是上层风向。
“闻家那小子啊,他又怎么了?”太后对于闻胤瑾很有好感。
这便体现在她说话的语气上,天然带着一股亲昵。
别的不说,只闻胤瑾曾在晋绍陵被追杀时救下他一命,就足够太后对他高看一眼。
小太监呵呵笑道:“嘿,太后您有所不知。这沈将军一家不是回京了嘛,小的听闻,瑾郡王最近正想要在沈将军大寿前,确定他与沈姑娘的走礼时间。但是呢,沈将军却故意给他了个刁难。”
“哦?”太后被提起了好奇心,“是什么说来听听?”
“沈将军说,若想要走礼,需得让瑾郡王在沈家的小辈中,与三人掰腕,若是能掰赢两个,他才松口与他商谈走礼事宜。”
太后无奈好笑:“那个沈钟海,真是年纪越大,就越是小孩子脾气。”
两家早就在指腹为婚那年交换过信物,就算再怎么拖,孩子也迟早也是要嫁人的。
“闻家小子看来是很喜欢沈家丫头。”
小太监嘿嘿笑了两声:“是的呢,太后娘娘您别看瑾郡王平日在京城,都是板着张脸,一副清冷不苟言笑的冷清模样,但是小的昨日在街上恰巧旁观过。他在面对那位沈家姑娘时,不仅有说有笑,就连脸都红了好几次呢。”
他这样一说,太后便越发好奇:“你这说的,哀家都想象不出来。”
这般有趣的场景,可惜不能将人叫进宫里,现场表演一个脸红羞涩。
“但是,他那想在沈将军大寿前,确定走礼时间的愿望,哀家看是悬。”
恰巧这时乾泰帝从外面走了进来,闻言笑道:“母后是说,瑾郡王不能在沈将军大寿前确定走礼时间?”
太后想了想,肯定摇头:“我看够呛。闻家那孩子自己孤身一人,也没个能一心为他打算的长辈,沈将军不一定会愿意松口。”
她这些年嫁孙女都嫁出了经验,像闻家这般的情况,还真算不上被长辈称赞的好人家。
别的就算了,关键是身子不好,这就是原罪。
乾泰帝闻言挑眉,笑得似有所指:“朕认为,那可不一定。”
“哦?怎么说?”
乾泰帝却没有马上解释:“具体理由朕先卖个关子,只是幕后是否想要与朕打个赌。”
太后笑骂一句:“你这孩子,说罢,可是看上哀家什么好东西了?”
乾泰帝嘿嘿两声:“别的也就算了,只是最近皇后的手伸得太长了,想让母后接管一段时间的宫务,给她一段时间的处罚。”
太后眯眸想了想那个自从有了五皇子,行事便越发有些不知所谓的继后,忍不住叹出一口气。
“那就交给我吧。”
乾泰帝的子嗣,在继位之初,除了几位皇女,皇子在暗探的动作下基本没有活口。
在太后与乾泰帝的历经十数年的双重治理下,皇宫中暗探逐渐消弭,皇子与皇女的陨落速度才减缓下来。
而继后准备为自己孩子铺路,处理皇宫中的其他皇子,可谓是碰触了乾泰帝和太后的双重逆鳞。
乾泰帝是铁血帝王不假,但是他对孩子们的历练更倾向于是在外面经历风霜雨打,而不是在他们不知事时,陨落于后宅妇人之手。
“不过既然是赌注,那你若输了……”
“输了便将四丫头的婚事,全权交给母后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