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出声劝诫:“既知身体不好,就更应好好调养。”
“晚辈知晓,其实最近几年已经调养得很有起色。若不是上月……这次伯父见到晚辈时,应是更健壮些。”
沈钟海抬头对上两个儿子的眼神,就知这人哪怕之前比现在能略有肉些,也没有多多少。
这样一想,他就又有些愁。
“晚辈府上的大夫说,晚辈以后只要不是再经历落水、受冻这种大波折,身体都将无碍。”闻胤瑾继续诚恳补充。
“那就好,那就好啊。”
闻胤瑾注意到沈钟海面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也不由地弯起唇角。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低声开口:“之前晚辈曾派人去江城询问六礼与婚期,伯父说要等到回京后再议,不知现在可否有什么章程?!”
沈钟海:……呵!
他刚对他心软一点,他就反过来将他一军。
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纯粹欠打!
蕙桐院中,沈精羽为了今日与小未婚夫的见面,一大早就对着镜子整理好着装。
今日她选了一件烟霞色的温婉长裙,脸颊上画的也是时下的京城最为流行的桃花妆。
她坐在桌前来来回回挑拣着果盘中的朱樱,一会儿选个最圆的,一会儿又选个最扁的。
见青黛几个神色紧张,一会儿备茶,一会儿备伞,好笑道:“不急不急,你们放心好了,没到临走的时候,我爹爹是不会放他来见我的。”
哪怕如今大晋民风开放,已定亲的男女共同出去游玩都不见得会有人诟病,她也知晓他家老父亲在担心什么。
他不在前院将闻胤瑾的心底话都套出来,是绝不会松手放人的。
这般说着,她又塞了一颗朱樱入口中,因为塞的过于随意,不小心沾染了一部分口脂到指尖上,她随意地用帕子抹了抹,又开始继续吃。
郁金看此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姐,说好的来京城以后您会淑雅一些呢?”
沈精羽笑嘻嘻地向她眨了一下妩媚的桃花眼儿,波光冽艳:“这在自家院子呢,关起门来谁也不知,等出去了,我一定不会这样。”
郁金跺了跺脚,但想想沈精羽说的见面时间可能会被拖到下午,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菘蓝小跑着跑进蕙桐院,赤芍几个立马精神起来,纷纷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可看到长得什么模样?!”
“情况如何?”
菘蓝粗粗喘出几口气,小脸儿一片奔跑后的潮红。
她紧紧攥住拳头,眼底是全然的兴奋:“看到了看到了,我刚刚一直守在前往前院的路上,看到那位瑾郡王长相还挺俊美的,身形有些瘦和高,就是面色有点过于白了些,可能是身体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