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媞虽然有身手,可俗话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她在宫许多年,身法也不知道退步了多少。若非有沈右将和陆清衡时常督促,她只怕真要荒废成花拳绣腿了。
其实在一时冲动答应了褚洵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尤其是在知道她上过战场,就更没把握了。可事已至此,且已经牵扯到了两国,她怎么也不能推脱了。
东宫
郁辞独自南轩坐着,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褚洵的话。她说,太子妃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淡漠。
可她从没在乎过他的东宫姬妾,他有没有过别的女人,他对她的赤诚和在意,仿佛是个笑话。
况且他们冷战这许多时日,那没心没肺的丫头还不是到如今也没找过他。
可是能怎么办,即便她再漠然置之,他还是魂牵梦萦,对她心心念念。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郁辞出门随意漫步,都能走到颦泠轩。他眉目冷下三分,转身欲走,可偏又怎么也走不开。
这么多天没见,他思之如狂。他想知道她有没有也在想他,是不是还在和他生气,有没有消瘦,或者有没有胖一点
罢了,许真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才将她这没长心的丫头这般放在心上。
郁辞目色幽沉,抬步走进颦泠轩。
大不了说自己走错了。
对付这样冷漠的小女子,就得好好的治她,欺负她。他就算当面将她欺负的哭出来,也好过独自忍受相思念想。
太子殿下冷着一张脸,却发现人不在。
也是,这个档口,约莫是去找沈将军或是陆卿士商量着对付洵颐了。
他微微失落,眉眼依旧冷淡。
郁辞独自气闷,径直去了云媞卧房。
他只觉得自己才是真的被云媞勾了魂,只置身在她住的房间里,都觉得心口化暖。
郁辞在房里闲散踱步,梳妆台,卧榻,每一处地方似乎都能见到她的身影。
他行至床榻,手掌轻抚柔软的被褥,眸色晦深。心里恶狠狠的在想,这死丫头再敢惹他生气,他就在将人丢在床上欺负,欺负到她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像只无力的小兽一样嘶哑着咬他。
郁辞微微叹息,俯身侧脸轻贴着她睡的枕头。清甜的少女香缓缓散进肺腑,几乎将所有心火都消弭殆尽。
他勾了勾唇,微微偏头,唇轻掠过软枕。俊美如斯的男人轻吻香枕,这样的场面,简直不留余力地撩人心肝儿。
分明温软香玉就在身边,可却只能想着,甚至落到了睹物思人的地步。
郁辞偏头枕着脑袋,余光扫到桌下的一个小箱子。他抬头看了一会儿,起身过去,将小箱子拎到了桌上。
没落锁。
太子殿下沉吟半晌,在君子非礼勿视和极大的好心之间作着强烈而挣扎的斗争。
末了,他严谨地一挥衣袖,不经意而毫不留痕迹地将箱子不小心扫到了地下。
真是不巧,这下可不是他要看的。
……
云媞为了赢褚洵,在军营缠了沈将军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