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未见,有什么好想的?”
【不说没觉得。】
【狗子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那么回事。】
这两句心声听得高瑨是满心舒坦,手上微微用力,把谢郬拉到怀抱住,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我很想你。”
寂静的夜晚,外面偶有虫鸣蛙叫,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静到能听见两人心脏的跳动声。
谢郬也不知怎的,忽然很想亲亲这个狗子,许是因为夜深寂静,许是因为一时冲动,总之,她现在就是想亲他,并且也这样做了。
夜凉如水,床帐人影相叠。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温馨的房忽然传来一阵空腹哀鸣之声,哀哀怨怨,百转千回……
谢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难得的一次主动,居然会因为肚子饿而打断。
想不管不合时宜高唱空城计的肚子继续,但先前良好的气氛被打断后,想再衔接似乎有那么点困难。
高瑨看着谢郬那懊恼的模样,不禁忍不住转过头去暗笑,谢郬却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食盒都没动过,晚饭没吃啊?”高瑨忍笑发问。
谢郬支吾回道:
“吃了一些。”
高瑨从床上坐起,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问:“吃了什么?酒吗?”
谢郬往桌上的两只空酒坛子看了一眼,没再狡辩,高瑨自己把衣服穿好后,继续帮谢郬整理。
整理好之后,拉着谢郬下床:
“穿衣服,带你去吃东西。”
谢郬走到窗边,看了看月上天的夜幕,说:“这个时辰,你确定吗?”
高瑨:……
两刻钟后,两道人影轻车熟路从将军府的后墙翻出,俨然不把将军府森严的守卫们放在眼里。
谢郬穿着一身男装跟在高瑨身后在京城屋脊上方游走,夜色,两人起起落落,像两只紧追不落的大扑棱蛾子,悄无声息,时高时低,时隐时现。
高瑨今夜没再顾着谢郬,从将军府出来,对谢郬说了句:跟上。
说完之后,他故意没等谢郬,飞身而去。
若是以前的话,谢郬会顾及自己身份,装个柔弱什么的,但现在感觉已经没必要了,毕竟高瑨如今已经知晓谢郬的身手,她能翻出宫禁森严的宫墙,能在宫侍卫赶不及护驾的时候,凭一己之力把十几个蛊人干掉,实在没理由跟不上高瑨的脚步。
所以,谢郬干脆就不掩饰了。
管高瑨怀疑不怀疑,虽然不知道老谢之后会怎么安排,但从蔡氏的‘托孤’举动来看,这一天应该不会太远。
既然她过段时间就要诈死离开,到时候留给高瑨的只有回忆,他还能从回忆怀疑出什么子丑寅卯吗?
高瑨在前面飞檐走壁,开始还时不时向后看去一眼,确保谢郬能跟上,看了几回就不高兴看了,他怎么会担心一个能在沼泽林如履平地的人跟不上他呢?
两人一前一后,从贵人们居住的东城辗转了半座城池来到西城。
谢郬站在灯火通明的烟柳街的街口,被深夜繁华的景象迷住了眼,不过她很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悄然看向身旁高瑨: